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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評] 《宋徽宗》

 

這本書的簡體版我觀察了一段時間,沒買,但印象中賣得不錯,所以後來出了繁體。

最近想到,從圖書館弄了一本,翻了翻。作者就很標準的漢學家,想寫一個「超脫傳統道德觀之外的宋徽宗傳」。就我過去的閱讀心得,這種書通常會寫的很無聊。

伊沛霞倒也不是想洗白趙佶,不過她的評論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說的倒有點「若不是遇到金人太強大,說不定可以當個太平天子安穩過去」。這點也許是事實,不過歷史沒有如果。

再說,做為一個承擔萬民福祉的天子,這般僥倖心態是對的嗎?

之前跟我夫人討論該怎麼評價某某某,他真的擔的起如此評價時,我常說「日久見人心」,有時候可能誰只是沒經過考驗而已。畢竟,澤連斯基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他在烏克蘭史上會是個怎樣的總統?至少人家沒變成澤徽宗(喂)。

老實說,看完本書的前言結語,我是真的沒啥興趣細看內容了,雖然我感覺得出來作者是寫的很詳實沒錯。個人反倒覺得一篇本書的書評還評的比較精彩。

作者叫謝二,連結在此,以下節錄一段:

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3294596/

如果從這位皇帝人格個性上找原因,那麼,他的輕佻與怯懦恐怕是很要命的毛病。徽宗是一位文人氣很重的皇帝,在重文輕武、文教大興、長期太平的北宋,這有其必然性。一位皇帝,愛好文藝、詩酒風流不是錯,甚至貪圖享樂、親近小人也不足以致命。麻煩的是他輕佻。哲宗去世,皇太后要立其弟趙佶即位,執政章惇堅決反對,理由是“端王輕佻,不可以為君。”這個判斷是很有洞見的。君主最關鍵的是決定軍國大事,雄才大略自然沒問題;資質一般但能聽得進大臣意見,不惹事,不亂政,也可以做守成之主;即使是白癡弱智,靠著執政大臣的扶持,也可以撐住政權。最怕的就是文可以裝飾非,語可以拒諫,大權在握,自以為是,不甘守成,輕於舉事者。……

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孫子兵法》開頭的這一警告,趙佶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把輕佻當成了雄心,把戰爭當成了遊戲,以巧慧機靈為雄才大略,聯金滅遼,收復燕雲,建立不世功勳,熱血上頭,在熱衷功名的邊臣、宰相們的慫恿攛懟下,不顧自身軍力的軟弱,準備的不足,也不顧滅遼之後要面對更強大的金國的威脅,執意推進。等到金國翻臉,女真鐵騎大舉南下,席捲燕京、河北,攻到東京城下時,又一下子失魂落魄,灰心喪氣了,其個性中輕佻狡詐的一面收起,轉為怯懦,不顧一切地推卸責任,企圖逃亡求生了。宋徽宗風雅是風雅極了,但其政治品質,的確是不堪入目之極。自以為君子的小人,自以為聖君的庸主,都是難以處理的麻煩。位高權重,而有自知之明,起碼明白自己能力的極限與行為的底線,不至於拉著整個國家、億萬人民為自己的輕佻付出代價,這太要緊了。像南宋高宗,人壞透了,自私透了,可他裝的時候清楚自己在裝,無恥的時候明白自己無恥,不也成為了南宋的開國皇帝嗎?比起徽宗,實在是強不知道多少。原因是他能頑強地逃跑,能狡詐無恥地和談,能無節操地卑躬屈膝,能打就打,打不贏就跑,追急了就和談,但自己絕對不喪失對國家疆土、人民、軍隊、財政的實質控制,不做沒把握的冒險。愛好文藝,貪財好色,喜歡享受,兩位沒啥區別,區別在於,長期的擔驚受、顛沛流離的經歷治好了趙構的輕佻;趙佶就只能在黑龍江五國城的冰天雪地裡去悔恨了。

 

簡單來說,章惇的一句話就是趙佶的最好詮釋:「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這不是什麼老生常談,而是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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