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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聊的故事,莫過於幸福。
一整部羅馬史裡面,筆者認為最扣人心弦的,莫過於漢尼拔戰爭、共和末期到前後三巨頭,還有整段從康茂德到西羅馬解體的衰亡過程。前面兩者就不用多說了,後者則是危機重重,跟許多令人錯愕的史實,不斷地令讀者屏息、錯愕。

不錯,自謝維勒以降,羅馬的皇帝們似乎越來越不值錢,做得不好固然該死,幹的風生水起,還是一把刀子就解決。就拿Aurelianus來說,他把幾乎就要在三世紀瓦解的帝國重新統一,眼看著要修理波斯重振聲威,卻因為身邊的祕書的一個低級陰謀,就被幾名腦殘軍官殺了,本來該是“中興之主”的偉人,死的不明不白。

凱撒表示:「要幹掉我還得在元老院埋伏二十幾名刺客,你們這群不成材的後輩!」

像這樣的事情,當然也凸顯出了羅馬“皇帝”的權力相對於東方專制君王有多麼不穩,在中國大概只有五代十國等亂世才會有較多如此現象。


另外,最令筆者感觸頗深的就是卡拉卡拉賜予全國公民權的事情。原本“羅馬公民權”是一種榮譽,雖然在近代人眼中是不平等,但它也有其優點。可是當皇帝將之賜予全國民眾時,不但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失去了原本的利益,完全得不償失。

當新得到權利的人們不珍惜,而舊有的民眾也不再在乎,羅馬建國引以為本的“公民精神”就此喪失,這個帝國就從根本上變化了。

這也觸發筆者一點感觸,就是現在許多人對於手上擁有的投票權的重視度。這真的也是頗令人省思的事情啊。

是否人性真的就是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去珍惜?太習以為理所當然的,就覺得該當如此而不在乎?

一個龐大的帝國的瓦解必然是多元性的,而且,也是定是從根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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