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心隨風去
自古以來，政權的交替之間，發生流血事件，也是在所難免的。即使是掌握著漢朝權力中心的呂布，在把勢力交替給兒子時也不例外，畢竟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任何有機會的人都會有野心想要爭奪。
“武德門之變”，象徵著呂悠繼承了他父親的地位，徹底掌握住漢朝的實權。但實際上策劃這次變亂的，卻是他心愛的女子司馬悠，憑著智慧、冷酷與強勁手腕，為自己的心上人以流血的方式爭回大權。因為這次事件死亡的，除了中心人物崔貴人之外，還有她的親族崔琰、崔陵、崔文及所有跟崔氏有牽連的人們，慘遭斬首東市的將近百人，至於無辜的女眷與十歲以下的兒童都被流放，當然，這是諸葛亮的主張而非司馬悠的意思。至於貴為趙王的崔貴人之子劉芳，則被廢為庶民，交給伏皇后的父親伏完代為照顧。
為了替司馬悠背負罪名，呂悠不惜自盡，險些有生命危險，不過，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此刻，應該在府內安養的他，卻坐在馬車上奔波。原因是在鄴郡的溫王府，發出了貂蟬病危的緊急消息。不只是呂悠，駐留在各地的心腹老臣如張遼、趙雲、徐晃、徐庶等人，也都一一趕向鄴郡。正被姊姊與司馬悠照顧的呂悠，看著車窗外，他一向健康的臉色顯的蒼白，心中只想著：「母親！母親，您千萬不能有事啊！」自從益州遠征回來，他一直想要親自去跟母親貂蟬報告天下已經統一的大好消息，奈何風波一個接一個來，導致他現在如此悔恨。
正當所有人都向鄴郡聚集時，溫王府內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淒涼。躺在房間的床上，貂蟬的臉色蒼白而虛弱，眼神之間，過往的光輝也變的黯淡。雖然已經嫁給賈詡，但曾長年跟隨貂蟬的侍女釵兒，在回來探望時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跑到外面去失聲痛哭。身為他的丈夫，漢朝的權力者溫王，被人稱之為“飛將軍”的無雙猛將呂布，此刻卻像是尋常人家的老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即將離去的伴侶，感到無奈與心酸。
死亡，對於貂蟬來說，她並不感到害怕，唯一掛念的，只是丈夫與孩子。雖然“武德門之變”的消息她還不知道，但益州遠征的捷報早就傳來，天下已經統一，愛子呂悠的才能，是無庸置疑了。因此，她只擔心丈夫。
首先來拜訪的，是趙雲夫妻，這對由他們親手促成的佳偶。
「夫人。」
「子龍、宓兒……」看著他們夫妻，貂蟬笑道：「大家都老了……」
「歲月匆匆啊。」甄宓道。
貂蟬示意他們兩人靠上前，坐在床沿邊，然後拉著他們的手道：「思遠這孩子已經才堪大任，我並不擔心。我只怕，奉先在我死後，他會想不開……所以，我想拜託你們，幫我照顧奉先。」
「夫人……」
「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所以，萬事拜託了。」
趙雲慨然允諾道：「請放心。」
又閒聊了些過去的往事，趙雲才帶著妻子離去。接下來幾日，老臣們一一趕到，貂蟬也一一接見，說的話不外乎是閒話家常跟囑咐一些事情。而這段時間內，呂布則來往奔波，仍然不死心的找尋名醫，期望能救妻子一命。
建安二十七年七月七日。
在後人所撰述的“後漢書”裡，建安二十七年，是整個歷史洪流轉動最激烈的一年。在同年內發生三件大事，影響了漢王朝的未來。
第一件，就是在今年的四月底，呂悠的益州遠征在劉敏與其部眾於廣漢自盡後，宣告結束。同時，也象徵著以往跟呂氏一族抗衡的三國的消失，漢王朝的天下再次的統一。
第二件是“武德門之變”。這場變亂中，呂悠在被動的情況下，排除了朝廷中企圖趁地位交接的空隙，奪取權力的崔氏一門，繼承了父親與母親的大權。
第三件就是………
當呂悠趕到鄴郡時，已經是七日的傍晚。他不顧自己還有傷在身，飛奔到母親的床沿邊，緊緊握住她的手。除了呂布、呂思涵跟司馬悠等一門親族，此刻，那些心腹老臣們，都站在房內外等候著。
貂蟬環顧四週，印在視線之中的，全都是熟悉的臉龐。她微微一笑，看著伴隨二十餘年，相知相惜的丈夫；已經是出色才俊，足以完成自己心願，扶持漢朝的兒子；還有繼承自己的美貌，雖然性格平凡，但與世無爭的女兒。天下，家事，都沒有需要她掛念安排的了。
「人生如此，復有何求？」
呂布將妻子摟在懷中，顫聲道：「我們還要白頭偕老，小嬋，妳答應過我的。」
「我已經白髮蒼蒼了啊。」貂蟬微微一笑，此刻她的笑容，在呂布的眼中，卻有一種淒涼的美感。只聽見她緩緩說道：「奉先，你是飛將軍呂布。即使失去妻子，也要堅強的活下去，不可再為一女而輕天下……」
在旁的諸葛亮跟呂悠兩人，聽到了這句話，忍不住一起苦笑。
「答應我，奉先。你一定要為我繼續活下去，好好照顧兩個孩子…雖然……他們都已經不需要我們費心了…」
「母親，孩兒與您重聚不久，您忍心這麼快就捨孩兒而去嗎？」呂悠流下眼淚。
「傻孩子…你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母親…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旁…」漸漸地，連說話的力氣也慢慢消失，貂蟬的聲音開始微弱。
「小嬋！！」
貂蟬對著在旁久候的老臣們緩緩道：「眾卿…天下…漢朝就交給諸位了……」
「夫人！」
那些在戰場上面臨強敵也不曾畏懼過的猛將謀士們，此刻卻一同流下眼淚。他們最尊敬的夫人，即將離開人世。
眼前彷彿出現了影響自己一生的義父王允，只見他面目慈祥，正用溫柔的眼光看著自己，微笑著問道：「孩子，妳覺得累了嗎？來吧，我們先去休息，不用捨不得呂布，很快，會有再相聚的一日。」
貂蟬閉上了眼睛，讓呂布驚呼了一聲，接著又睜開眼睛，輕輕一笑：「你看…義父來接我了……他很高興我完成了…他的心願……奉先，我先在…先在天上等你…你別急…也別難過……一定會有再相聚的時候……」
當最後一個字的聲音消失在眾人的耳中時，這位擁有清麗脫俗的絕世容貌，還有讓人稱頌的才智品德的奇女子，就此與眾人訣別，結束了傳奇的一生。
感覺到母親終於鬆開自己的手之時，呂悠放聲大哭，激動的情緒把他的傷口衝開，鮮紅血液從腹部流出。司馬悠大驚失色，連忙命眾人把呂悠拉到偏房，傳令大夫來診治。
看著一動也不動的呂布，依舊緊緊的擁抱著愛妻，諸葛亮忽然打了個寒顫，他緩緩走近，舉起手，輕輕的放在呂布的肩膀上，說道：「主公，夫人她……」連一向辯才無礙的諸葛亮，這次也不知道如何啟齒。
「出去！……通通給我出去！」
雖然呂布只是低聲的說道，但那股威嚴與氣勢，卻讓諸葛亮吃了一驚。他退了幾步，轉身拉著妻子，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一同退出房間。在帶上房門的瞬間，諸葛亮看到了呂布顫抖著的雙肩。
「無雙猛將呂布也會有哭泣的時候………」
窗外的冷風陣陣吹來，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被帶到偏房的呂悠，血已經止住，並無大礙了。只是為了母親的去世，情緒還是很激動，而司馬悠則默默的陪伴在他身旁。
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一晚。
天破曉後，眾人重新聚集在呂布夫婦的寢室外，只見裡面依然靜悄悄的毫無聲息。孫尚香有些擔心，他對丈夫說道：「主公他會不會有事？」
「我們進去看看吧。」甄宓說道。
諸葛亮點了點頭，於是，就由這兩位夫人打頭陣，緩緩的推開房門，走進去探望呂布的情況。當她們兩人踏進房門，出現在眼前的一幕，登時讓她們驚叫出聲。
「怎麼了！？」諸葛亮、趙雲跟張遼等人連忙湧入房內
當他們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也都倒抽了一口氣。
天下無雙的猛將，讓群雄震服的呂布，此刻卻是滿頭白髮！
一夜白頭。相傳春秋戰國時代的名將伍子胥曾經在逃亡過程中遭遇困難，因而緊張的滿頭黑髮一夜變白。沒想到，因為愛妻的逝世，傷心過度的呂布，連僅有的黑髮也都變白了。
呂布摸著自己的滿頭白髮，他笑了笑道：「這是我跟小嬋的誓言，我們要白頭偕老的啊！」
「主公！您這又是何苦呢……」孫尚香忍不住哭泣道。
呂布溫柔的把妻子的遺體放好，跟著站起來。透過從窗外射入的早晨陽光，諸葛亮、趙雲等將領看著呂布的臉，只覺得他的眼光變的與以往不同，但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了。
「孔明。」
「是。」
「我要你全權處理小嬋的後事。」
諸葛亮一楞，應道：「遵命。」
只見呂布拿著貂蟬愛用的絲巾，替孫尚香擦淚，緩緩道：「我已經想透了。反正一定會再有相聚之日，我也不急於一時了。孔明，你幫小嬋風光建一墓在北邙山，但她的遺體我要另外入殮……」
「這……莫非，主公想把夫人帶回故鄉？」諸葛亮恍然大悟。
「沒錯。這麼多年了，不曾回到我們相遇的地方。小嬋也一定想回去吧。」
「一切謹遵主公的意思。」
呂布看著諸將，笑道：「你們也都累了，去歇息吧。」
就這樣，從鄴郡溫王府公開發喪，溫王王妃貂蟬過世，皇帝劉協聽聞後大哭，下令宮中連帶崔貴人的喪事一併守孝。趕去鄴郡的文武百官，擁護著棺木隊伍回到洛陽，跟著在呂布、呂悠跟呂思涵等親屬主持下，風光下葬。但，知道這棺木中其實空無一物的，只有寥寥數人。
接著，呂布又回到了鄴郡，悄悄的趁夜，帶著真正放置貂蟬遺體的棺木隊伍，回到了他們的故鄉--五原郡的王家宅院。然後親手把他摯愛的妻子，埋葬在那已經荒廢了，過去的故宅中，挑選幾個親信的衛兵，命他們帶著家眷，定居於週圍，替貂蟬守墓。
等到呂布處理完這些事情後，他沒有回到溫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洛陽。呂悠對於父親的來到感到開心，其實他正擔心失去了母親的父親，會不會太孤單了。因此他提議，希望呂布就留在洛陽長住。對於兒子的一番好意，呂布只是微笑著不語；他抱著女兒，摸著她柔細的長髮。想起當日貂蟬去世時，兒子似乎有傷在身，於是呂布問起。
「蒙父親掛念，孩兒已經無礙了。」
「你怎麼會受傷？」
呂悠看了正站在旁邊的司馬悠一眼，他把先前所發生的“武德門之變”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轉述。呂布聽完，他轉頭看著司馬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接著，他叫司馬悠靠近些；當司馬悠走到呂布跟前三步處，卻忽然被他伸手拉過去。只見呂布伸手托著這位未來可能是自己兒媳婦的絕代美女的下巴，盯著她俏麗絕倫的容貌，似乎在看什麼。
「父親……」
被人這樣稍嫌無禮的打量，司馬悠白皙的臉龐浮現淡淡的暈紅，心裡有些薄怒，又有些惶恐。
呂布淡淡的一笑，鬆開了手，對著司馬悠道：「妳真美，完全不輸給我的妻子啊。」
「大人過獎了……」
「跟思涵先出去吧。」
司馬悠低著頭，跟呂思涵一同離去了。
等她們兩人退出房間後，呂布看著兒子，徐徐道：「這個丫頭，她不簡單啊。」
「父親您的意思是……？」呂悠一臉疑惑。
「我誇她不輸給你母親，不單是指容貌。」呂布正色道：「這些年來，什麼英雄人物，我也見過不少，像她這樣的女子也是難得的。她的才智不在小嬋跟劉敏之下，手段之果斷狠辣卻是有而過之而無不及，當日孔明會說要那般處置，就是怕你會受制於這丫頭。」
呂悠聽完父親的話，先是一陣驚訝，跟著又著急著替她辯護。
「父親，您誤會司馬悠了…她……」
呂布打斷兒子的話，說道：「究竟這事情該怎麼做，怕是只有小嬋能拿捏的準，我卻是說不上來。要說大道理為父知道的比你還少，只能提醒你要當心，她的司馬家也是名門望族。今天幫你除去了崔氏，但明日她的一族也許會成為第二個崔氏。你不要當局者迷啊！」
對於父親的話，呂悠默然半响，緩緩道：「孩兒絕不會辜負您跟母親的期許跟栽培。」
「老父言盡於此。不過，你娘當年曾說過，做人處世，終歸是只要無愧於心即可，你也好好體會吧。」說完，呂布也離開了房間。
此時此刻，自然沒有人知道，呂布對他兒子的一番話，會是其他方式的應驗……
跟著，數日之後的清晨，一個驚訝的叫聲響徹整個丞相府，把所有人都驚醒了。原來是呂布，他在留下一封書信跟溫王印授之後，就不辭而別。在呂布的書信中說明，他雖然聽從妻子最後的遺願，要好好的繼續活下去。但他已經對天下大事毫無興趣，只想就此雲遊四海，因此，決定把王位傳給呂悠，也囑咐他們別來找尋自己。
於是，同年八月，呂悠正式繼承溫王王位，而諸葛亮則毅然辭去一切官職，歸隱隆中故居。次年，改元嘉永元年，在司馬悠、姜維、鍾會、鄧艾跟杜預等人的輔佐下，開創了屬於他的故事。
至於呂布……
自從他不辭而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雖然各地都有一名滿頭蒼蒼白髮，手持方天畫戟，騎著黑雲馬的老人跟一名俏麗如花的年輕少女同行，時常會仗義幫助百姓的傳說。但，傳說始終是傳說，究竟呂布之後的遭遇是如何，他什麼時候過世，與他的愛妻再次相會，則無從得知了………
完
完成於：12/30/2002
初次修正於：09/25/2006
後記： 最初會寫這篇作品，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我，正沉迷在日本的遊戲公司光榮所製作的熱門遊戲：真‧三國無雙2的世界，而我最喜歡的角色正是呂布與貂蟬。對於他們兩人，不論是在正史，還是三國演義或是民間傳說，其故事跟形象都不能讓我滿意。因此，我有了構思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呂布與貂蟬的想法。 觀看呂布的一生，他最光輝璀璨的一刻，應該是王允剛政變完，到李傕、郭汜等人攻進長安把他驅逐出去前後不到兩三個月的時光。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當時賈詡沒有做出建議，而讓王允跟呂布能夠順利掌握漢朝朝廷，那結果又會是如何呢？這就是這部作品的主要架構的起源。 這篇作品的初稿花了一年的時間撰寫，並在知名的電玩遊戲站巴哈姆特的光榮版、真三國無雙版發表，曾經蒙大家不棄，引起不小的迴響。還有一些熱情的版友寫信來跟我討論劇情角色，其中有一位更是不惜長篇大論的和我探討一些我自創的角色如呂悠、司馬悠等人的創造成功與否，讓我深深的反省與讚嘆，還有佩服。這又是我進行這次大改版的契機。 不知不覺以經過了四年，雖說應該只有三年多，但不論如何，隨著時間空間的改變，回頭在觀望這個作品，才發現其中的粗糙跟可以改進之處的確很多。因此，我在這個暑假快要結束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要動手來訂正。這次的修訂補正，可以說是動了一半，但嚴格說起來可能只有四成，主要還是追加了很多在故事開始的不足，畢竟在初稿中我認為最大的缺憾就是在一開始的張力不足，劇情不夠緊湊，很難讓讀者想要繼續看下去。 所以我最一開始動手的，就是將男女主角呂布與貂蟬的身世跟相遇重寫了一遍，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有個更加合理的描述。第二個重要的補充就是賈詡這個角色。先前我說過，他是一個可以說改變了呂布跟漢朝命運的男子，也在史實上曹魏的重要謀士，但在初稿中卻被我寫成了一個近乎跑龍套的角色，最後還不明不白的死去，實在替他叫屈。所以這次修訂中追加了很多他跟呂布之間的劇情，交代了為什麼賈詡會替呂布效力，還有一些他的感情戲，以及結局。當然，畢竟有些架構是更改不得的，例如諸葛亮成為後期的主力角色，所以即使我增加了賈詡的戲份，但終究還是要讓他在跟初稿一樣的時間退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此外被我補強的還有一些是關於呂布跟丁原、董卓之間的事情，我並沒有試圖合理化什麼，只是想要解釋一些什麼。很多觀點我有另外撰寫呂布的評傳，裡面都有描述了，這邊就不贅述。最後一個最重要的補正，就是呂布跟王允之間的政爭，這是劇情前期的一個重心跟高潮，所以我增加了很多必要的情節。 其他的部分，很多架構其實個人認為相當的完美，不太需要訂正，因此，我除了進行改編過去因為在國外而資料不足所犯的錯誤外，變動不大。喔，大概只有張遼因為我當時想寫一些什麼，不知不覺間就幫他添了一個章節的新故事外！這真的是意外啦。 最後可以談談的就是關於一些原創角色跟最後的劇情。呂悠這個角色是被當初的那位版友非難的最兇的，因為他認為我把他刻畫的似乎沒有敘述上的王者般的剛毅睿智，反而有一種像是被四周所操弄的傀儡，完全配不上那個果斷果決的女中丈夫司馬悠！(笑)對於這樣的評價，我回顧了一下初稿的情節，確實是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餘地。 在這次的修正中，鑑於此，我多少修改了一些關於呂悠的部分，最主要的是他跟司馬悠之間的感情，還有在政變後的反應跟他父親呂布提出警告後的回答上。其實，提到這些部分或多或少我也該提一下本身對於結局的處理。大家看完這部作品後我認為會想到「其實還沒寫完吧？」也是大有可能吧。這點我也是要坦白承認的。(笑)故事後面留下的伏筆真的太多，甚至我連呂布的結局都沒交代完，還有很多可以在繼續掰，繼續扯下去的空間，不過我也不認為我會寫下去就是了。只是這樣就對呂悠很不公平，我覺得他的性格還有很多部分，在我腦海中的「續集」中的情節，才能更明顯的表達出來。在這份屬於他父母親的故事裡面，他只是一個配角，所以，呂悠只能說是塑造了一半的角色。不過司馬悠我想塑造的就是典型我最喜歡的那種「呂后、武則天、慈禧」的女政治家的形象，這並不難刻劃，相信故事結束後大家對她的印象應該也都是如此了。 總而言之，這是一篇屬於作者自己的想像空間的作品，為了他自己想要滿足的角色，而去刻劃出的故事，裡面有很多史實人物多少受了委屈，比如說劉、關、張三兄弟，到了這次修正雖然我多少又增加了些篇幅，但最終仍然是讓他們三個處於一個配角到幾乎會被人遺忘的境界，這是無可奈何的。不過，畢竟我想呈現的是個不同的三國(如果還能稱為三國)的世界，大家在閱讀這個故事的時候就盡可能的先把腦海中固有的印象摧毀掉，把他當作一個同名小說來看，也許就能夠接受我想表達的事情了。 最最最最後要說的，是關於一些文字的流暢跟背景考據上。關於這點，我已經盡可能的在我才能範圍內去做了，不論是訂正錯字，或是文筆的潤飾，還有在人物的用語上。特別是最後一點，本作品雖然未必能稱之為一個歷史小說，只是它的背景畢竟是在一個古代的時空裡面，人物的遣字用語當然不可能也不能出現一些太誇張的情況。在可讀性跟接近背景的兩者之間，我盡可能的取得平衡，把初稿一些連我自己覺得太苦澀的東西修正掉。至於背景考據上，如官制、社會背景之類的，我也盡量不去辜負這些年所學所閱讀的東西，當然，如果還是有什麼錯誤的地方，還請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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