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風起雲湧
自趙雲跟甄宓兩人歷經千辛萬苦方至洛陽後，想投靠呂布，卻苦無門。加上盤纏用盡，兩人無奈，也只有借宿於廟中，然後白日找份差使，替人運送物品掙錢度日。
某日，趙雲與甄宓兩人駕於馬車上，剛剛完成了一趟任務回來，途經一村外，忽然聽見呼喊之聲。趙雲駐馬觀之，只見一披髮男子，手持長劍追一身穿華服富商打扮的男子。披髮男子武藝甚高，連砍倒那華服男子的隨從數人，直追之。周圍民眾旁觀，無視於華服男子的呼救。那華服男子望趙雲處奔來，高聲呼喊道：「壯士救我，必當厚謝！」
趙雲見其情甚哀，雖不明事情原由，仍決意插手。當那披髮男子趕上，欲殺華服男子，趙雲擋在前面，制止道：「且住，光天化日之下，何處惡徒竟敢行兇？」
「你不知原由，休要多管閒事。」說罷，想出手推開趙雲，卻被撥走。披髮男子驚愕的看著趙雲，見他與男裝打扮的甄宓氣宇非凡，遂問：「你是何人？」
「在下趙雲，這是我…我義弟甄宓。我等兄弟路經於此，見此不平事，故插手。」
「趙兄有所不知，這廝乃本地惡霸，仗著有萬貫家財，胡作非為。前日我的同窗好友，先是未婚妻被這廝逼死，之後這廝懼我友尋他報仇，又設計陷害，累我友屈死。如此大仇，我如何能不報。趙兄乃通情達理之士，休要攔我。」
趙雲見那華服男子臉色蒼白，一臉心虛模樣，又見村民表情跟替那披髮男子說話的態度，心知此人所言非虛，乃道：「然國有王法，私刑殺人，情理難容，君亦須受國法制裁矣。」
「義之所在，死復何恨？」
趙雲見他乃性情中人，大為激賞，但終究不想見此私怨殺人之事。那披髮男子見他頑固，忽然佯指趙雲後方大叫：「那位壯士小心！」趙雲不知其詐，連忙轉身望去，只見甄宓愕然看著自己。接著就聽到一聲哀嚎，回過身來，那披髮男子已然一劍殺死華服男子。
「哎！你……」趙雲嘆了口氣。
披髮男子又重重的踢了那華服男子屍身幾腳洩憤，轉身對趙雲道：「在下姓徐，單名庶，字元直。今有幸認識趙兄，失禮之處望請見諒。」
「徐兄為替友報仇，實乃重義之人。然官家必然不肯輕罷，徐兄當早作良圖。」
「趙兄無須擔心，如不嫌棄，讓我來招待兩位。」說罷，徐庶轉身招呼兩人入村內。
三人至村店內，徐庶請趙雲、甄宓飲酒，相談甚歡。
「我觀兩位皆非常人，趙兄的愛馬亦是良駒，何故淪落至此？」
「實不相瞞。我與義弟兩人本是冀州牧韓馥手下遺臣，聚眾反抗袁紹不利，故來洛陽望能投靠車騎將軍呂布，卻苦無門，身上盤纏又盡，只得藉此謀生，再作良圖。」
「原來如此，真是太巧了。我也曾學習兵法，身負武藝，本打算在替友報仇後從軍報國，正可同行。」
這說話之間，外面一聲發喊，許多官兵湧入店內，將徐庶、趙雲跟甄宓三人團團圍住。為首一人軍官打扮，高聲道：「來人，將此惡徒抓住。」
徐庶輕蔑的悶哼一聲，拔出配劍欲應戰，趙雲阻止道：「徐兄休慌，我與你同去見縣令，一同說明曲直黑白。」
「趙兄好意，可惜此地縣令是那廝之族弟，豈會聽我等之辯白耶？這與趙兄等無關，你們且先退下。區區雜兵，豈能耐我何？」說罷，徐庶就跟那些官兵大打出手起來。
一旁趙雲無奈，只得拉著甄宓往外退出。誰知那軍官見兩人與徐庶相談，認為他們是同黨，而下令將兩人一併抓住。趙雲為了自保，也只有拔出配劍，將士兵一一打倒，殺出店外。徐庶見兩人終究給一併捲入，心中歉然道：「連累趙兄，我罪該萬死。」
「哪裡話，眼下先暫且脫身，再作計較吧。」趙雲拉著甄宓，往馬車所在衝去。
三人一陣衝突，士兵雖有十餘人之眾，卻攔當不住。正混亂間，不遠處有一隊人馬領著官轎經過，見到此事，停住於不遠處觀望。須臾，一身穿官服的長鬚男子下轎，領著隨從上前喝止眾人。
帶隊軍官見來者是官員，連忙上前拜見。那官員詢問事情原由，軍官答覆道：「此惡徒於光天化日之下動手行兇，殺死本地一富商，我等奉縣令之命特來擒拿。」言罷，指著徐庶。
徐庶見那人眉宇軒昂，料想非一般尋常官吏，便開口辯解，將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那官員聽罷，點點頭道：「雖說此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是你動手殺人，終是不該。」他令隨從交給對軍官一令符，然後道：「我乃護軍都尉陳宮，你回去跟縣令稟告，此三人我自有處置。」
軍官得令後退離。徐庶、趙雲跟甄宓三人上前拜見，陳宮對他們道：「我見兩位壯士武藝非凡，車騎將軍府正在網羅人才，不知三位願從我往見車騎大人否？」
徐庶、趙雲跟甄宓三人大喜過望，趙雲道：「在下姓趙，名雲，字子龍。本欲投靠車騎大人久矣！但恨無門拜見之，今有大人引薦，實乃我等之幸也。」
於是三人遂隨陳宮回洛陽。陳宮即刻引三人往見呂布，正巧呂布大會曹操、劉備與諸將於演武場上。呂布見陳宮至，笑道：「公臺何故來遲？」
「屬下為主公尋得良才，故來遲矣。」
遂引趙雲、徐庶跟甄宓三人拜見，自我介紹一番。
「這兩位壯士武藝非凡，有報國之心，屬下特引薦之。」
呂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三人幾眼，只聽徐庶道：「我曾習劍，用以防身耳。我自負之才實乃行軍用兵之機。趙雲自幼學習武藝，在河北身經百戰，才是真正萬夫莫敵的大將之才。」徐庶雖然不知道趙雲的過去，但之前聽過他簡單的自我介紹，於是趁機替他吹噓一番。
「喔！」呂布看得出來趙雲身上的武人氣息，但是卻不太相信這個俊秀男子會是猛將之才。他看著一旁的軍官，決意當眾試試趙雲的武藝。「他是我飛騎軍中的總教頭，一身武藝是我親自指點的，讓他跟壯士過過招如何？」
趙雲本為徐庶的大言發愁，眼下見呂布要當眾試自己武藝，正欲謙遜推辭，一旁徐庶湊上來低聲道：「趙兄如不自展才幹，將來如何在同僚與主君間立足？事須從權，休再謙遜了。」趙雲看著四周，分坐於演武場周圍的文武百官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無奈之餘，只得允諾。
呂布一聲令下，場上一萬飛騎軍士兵立刻四散開來。那被點名跟趙雲交手的軍官拿起長棍，立於場中央。趙雲亦下場，接住士兵遞來的長棍，走至那軍官面前。那軍官對趙雲一揖，高聲道：「失禮了。」待呂布喝令開始之後，那軍官一棍直刺過來。趙雲看準了來勢反開，那軍官跟著反掃過來，那一瞬間的縫隙被趙雲看透，只見他用長棍一架，接著借力反挑，震的那軍官虎口發麻，然後長棍一擺一盪直指他的咽喉。
從開始到分出勝負不過三招之內，在眾人除了甄宓之外，都是驚愕不已。因為那位軍官可是飛騎軍的總教頭，武藝是呂布親自指點，尋常武將未必勝的了他。今只三招之內就讓趙雲打倒了，怎叫眾人不驚？
一旁張飛、許褚見到趙雲好武藝，登時性起，同聲叫道：「讓俺來跟你過過招！」說完，跳入場中。
在側曹操急斥道：「此非待賢才之禮，速退！」一旁劉備亦喝退張飛。
呂布大笑著走入場中，執趙雲之手道：「我眼光短淺，不識賢才，失禮之處請多見諒。」
「人生在世難遇明主，蒙車騎大人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呂布大喜，當下遂以趙雲、徐庶跟甄宓為車騎將軍府都尉，權且在自己府中住下。
三人隨呂布回府，被安排住在後院客房內。呂布領著趙雲跟徐庶去熟悉軍務，而甄宓則藉口自己非用兵之才，辭去都尉之職，每日只是閒居於府內。
這日，甄宓在花園內閒逛，正遇貂蟬與侍女們在涼亭內說話。此時貂蟬已經懷孕數月待產，所以不再上朝參予政事。而且她有孕在身，自是不便見客，呂布將她的房間移至府內西樓。不料她今日難得出來透透氣，正巧遇上了甄宓。
甄宓雖然不識貂蟬，但心中猜到她的身分，於是急忙迴避。誰知貂蟬看見她，卻命侍女喚她過去。甄宓無可推託，只得過去拜見。貂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問道：「你是何人？」
「稟夫人，在下乃是新任都尉趙雲的義弟，今隨義兄來投靠車騎大人，閒居於府內。」
「義弟？」貂蟬抿著嘴輕笑，她的笑容讓甄宓有些不安，於是連忙告辭。「不忙，尚有事相詢。」
「敢問夫人有何事見問？」
「待我想到後再說。」貂蟬示意要甄宓先坐下，她不敢答應，只是推託，站於一旁。
正巧呂布帶著趙雲、徐庶歸府，邀請了曹操、劉備及諸將到府一敘，商討袁術欲北上跟袁紹會合的事情。有人向呂布報告說貂蟬下樓在花園，於是呂布便去花園尋之，見妻子跟甄宓說話，心中不悅，趙雲跟徐庶也是臉色微變。
「蟬兒，妳有孕在身，不在樓上休養，何故下樓？」
「整日在樓上有些氣悶。」貂蟬看著丈夫身後兩個生面孔，笑問：「這就是陳宮大人新替奉先引薦的人才嗎？果是儀表不凡啊。」
趙雲與徐庶上前拜見貂蟬，然後拉著甄宓便欲告辭。貂蟬喚住趙雲道：「且住，我有事問你。」
「不知夫人有何事？」
貂蟬佯嗔道：「你來投靠車騎大人，自當以誠相見，何故欺瞞？」
趙雲聞言惶恐道：「末將何事欺瞞主公？」
呂布亦覺奇怪，問之。
貂蟬忽然站起來，上前拉下甄宓的頭巾，讓她的一縷秀髮飄揚，下垂披臉。雖然貂蟬有孕在身，但是動作極快，眾人跟甄宓都來不及反應。其他三人見狀大驚，呂布跟徐庶驚的是甄宓竟是女兒身，趙雲則是因為貂蟬居然一下子就識破了甄宓女扮男裝之事。
「這明明是位絕代佳人，卻說是義弟，不是欺瞞是什麼？」貂蟬笑道。
「唔……」呂布嘆道：「我可真是睜眼瞎子，如此佳人在前都看不出來。」
趙雲跟甄宓兩人連忙下跪請罪，呂布扶起兩人，細問原由，趙雲只得原原本本的全盤說出。說到驚險處，連呂布也不免動容。
「甄姑娘以後在府內不須再打扮為男兒身。快快換上女裝，我想見見河北的佳麗是何模樣？」貂蟬笑道。
甄宓兀自推辭著，貂蟬跟侍女們拉著她回房。
這邊呂布則想到了尚有跟曹操、劉備及諸將的會議，連忙回去大廳。眾人方齊，正要開始商討事情，侍女們忽然擁著甄宓出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喔”了一聲。除了趙雲之外。
曹操驚艷的問道：「這是何處的佳麗？」
呂布笑道：「孟德曾聽過河北甄逸之女否？」
「唔，我與甄逸有舊，曾聞他有一女頗美貌，倒不曾見過。又曾聽聞袁本初欲迎之為二媳婦，卻被劫走，何故在此？」
「這就要問子龍了。」呂布指著趙雲，又道：「不過此事暫且放一旁，先說正事吧。」
於是甄宓連忙退下，眾人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各是不同的想法。
眾人收拾好情緒之後，開始商討該如何應付袁術北上與袁紹會合之事。陳宮首先開口道：「下官已然派人探聽清楚，袁術這廝將從徐州北上至青州，可趁早於路上截擊。」
劉備聽知袁術將過自己領地，進言道：「請讓備領一軍去攔截之，必擒袁術回來。」
呂布點點頭，允諾道：「來日奏明聖上，即刻起兵。」又對趙雲、徐庶道：「你等兩人各領五百飛騎軍，隨行助戰。」
事已議定，眾官皆散。
眾人出大廳，趙雲與徐庶自去點領兵馬，曹操趕上喚住，問起甄宓之事。趙雲猶豫了會兒，見其他將領似乎都興致高昂的想知道，只得回答。
「末將與袁紹有仇，在河北時常率眾襲擊其隊伍。有次誤劫甄姑娘婚嫁之隊，因她不願歸袁紹處，故收留之。後來末將誤中奸計，只得孤身來投主公。不忍見甄姑娘一女兒身四處漂泊，所以就連她一併帶來。甄姑娘與末將情同兄妹，別無它故。」
正巧甄宓本在等趙雲開會完後，想把這些天自己織的荷包贈他，聽趙雲說的冷淡，心中氣苦，轉頭離去。
而曹操及諸將聽趙雲說完，知道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都是微微一喜。高順更是坦然對身旁張遼說道：「文遠已經有了映兒，錯失了得到這美麗佳人的良機，小弟可不客氣囉。」
張遼一臉苦笑，看著曹操微笑著離去，又轉頭看尚未成婚的馬超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他聳聳肩，不置一語的走了。
來日，劉備與義弟張飛點本部兵馬共一萬，會合趙雲、徐庶二將，一同出發征討去徐州袁術。行至小沛，關羽率本部五百人馬來會合。屯於下邳郡，太守車胄出迎，設宴慰勞。劉備問起袁術消息，車胄派人往查探。不數日，探子回報：「袁術收拾了宮禁御用之物，率領大軍往河北會合袁紹，先鋒紀靈率兩萬人馬已離廣陵地界。」
於是劉備忙率大軍往攔截。兩軍對陣處，紀靈出馬，張飛正欲迎之，趙雲騎著烏錐，一馬當先衝出，兩將交手不數合，趙雲看著紀靈破綻，一槍刺中他心窩。袁術軍見紀靈落馬，分頭敗走。
陣上劉備對著關羽稱讚趙雲：「此人武藝不在二弟之下。」
關羽頗為不然。
看著趙雲大獲全勝，徐庶進言：「紀靈敗，袁術必親自來。此賊勢雖弱，仍有一定兵力，不可小覷之。我有一萬全之策，只需如此如此。」劉備然之。
不久，袁術聞紀靈被殺，劉備來襲的消息，大怒：「此織蓆小兒，欺我太甚！」憤怒的親自引兵出迎。兩軍對陣，袁術騎著寶馬，身匹金甲。見劉備兵力寡且隊伍不齊，冷笑道：「不自量力的小賊！」把鞭一指，全軍出擊。
劉備且戰且退，至山坡處，鼓聲響起，一旁關羽張飛，另一邊趙雲徐庶率軍殺出，袁術大敗，星夜潰逃。劉備率軍追之，袁術不敢回廣陵，四處奔逃，又被群盜襲擊，只得住在江亭。身旁只有一千餘眾，皆是老弱殘兵。炎炎盛暑之日，糧食又盡絕，只剩麥三十斛，分派不均，多有餓死者。袁術臥病躺在草蓆上，嫌飯粗不肯食，索取蜜水止渴，部屬回答：「只有血水，安有蜜水？」袁術聽罷，大叫一聲，吐血餘斗而死。
袁術既死，姪袁胤帶著靈柩妻子奔往江東，被孫策抓住，押往朝廷論罪。
在出身名門的袁術進入了窮途末路，困死淮南的同時，漢帝國的京師洛陽，有著新的生命即將誕生。
整個車騎將軍府邸非常熱鬧，人們集聚在此，上至右將軍曹操，下至文官武將，因為呂布的夫人貂蟬即將為這個府邸增添新的成員。呂布站在妻子居住的西樓外，如困獸般的踱著步，看著產婆跟侍女們進進出出的，他好幾次想要進去，卻讓貂蟬的貼身侍女釵兒推了出來。每次聽見產房內傳來貂蟬的一聲模糊、痛苦的咿嗚聲，呂布就渾身不自在，用手重重的槌著柱子，恨不得替妻子承擔這份煎熬。
這個消息傳至了宮廷內，皇帝劉協聽聞了貂蟬即將分娩後，決定親自到車騎將軍府上探望。一旁的宦官連忙阻止道：「不可，陛下。豈有君王去探望臣下之妻的道理，自古以來無此法也。」
「朕與車騎夫人如有姊弟之情。為弟者探望姊姊，有何不可！？」
「這……」
一聲令下，皇帝擺駕至車騎將軍府，百官在驚訝之中出迎。群臣之首的曹操上前問安。在劉協到達的同時，從產房內傳出了一聲清澈響亮的兒啼。呂布整個人跳了起來，之後又如釋負重的坐在欄杆上。
「不知道小嬋怎麼樣了……」呂布往產房衝去，剛要撞入，釵兒打開門從裡面出來，開心的向呂布賀喜。
「恭喜大人，夫人生下了龍鳳胎。」
「小嬋沒事吧。」
「母子平安……大人，您還不可以進去……」釵兒又把呂布推出房。
須臾，那些僕婦跟侍女終於讓呂布進入產房內。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貂蟬，呂布趴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原本疲倦的閉著眼睛休息的貂蟬睜開了眼睛，看著丈夫，又轉頭望釵兒手上抱著的兩個孩子。這時，呂布才注意到那兩個流著自己跟妻子血液的新生命；他用他那粗壯的雙手，接過兩個孩子，抱到貂蟬的面前。貂蟬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對著丈夫虛弱的笑道：「兩個孩子很像你。」
「看不太出來……」初為人父的呂布，看著那兩個嬰兒，迷惑的道：「好像小猴子。」
貂蟬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
「最重要的是妳沒事。」呂布又把孩子交給釵兒跟預先找來的乳娘，在他心中比較在意的終究是妻子而已。「生孩子很痛苦吧。唉…這種事應該由男子承擔……」話剛說完，呂布想想又覺得不對，就把話吞了回去。
「他們是對姊弟，將來女的會是溫文的大家閨秀，而男的會是人中之龍，繼承你的大業。」貂蟬說道。剛剛當上母親，她已經開始替孩子思考將來了。
夫妻倆人還在敘話，聽聞貂蟬已經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的劉協跟百官們，已至樓下。當外面侍女們來報說皇帝駕到時，呂布跟貂蟬都嚇了一跳，貂蟬還想下床去迎接，很快的就讓劉協阻止了，他坐在床邊，慰問道：「聽聞車騎夫人安然無恙，朕心甚慰。」
「讓陛下掛念了。」
「孩子呢？是對龍鳳胎吧？」
釵兒跟乳娘走到皇帝面前。看著她們手上那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劉協接過男孩，對著呂布道：「長的真像父親，將來一定也是國之棟樑。」
「承蒙陛下金玉之言。」呂布拜謝。
貂蟬忽然提議道：「臣妾斗膽，有一請求。」
「夫人有何請求？」
「盼望陛下能替這兩個孩子賜名，託陛下之齊天鴻福，必可順利長大成人。」
劉協訝異道：「讓朕賜名？」
一旁的呂布也是嚇了一跳，看著妻子，只見她眨眼示意，雖然不解，仍順著她的意思。
「望陛下恩准。」呂布亦道。
劉協笑道：「既然如此，朕回去好好想想。」
呂布跟貂蟬一同拜謝。
待皇帝跟百官先後離去，呂布回到房內，問貂蟬道：「為什麼要請陛下給孩子們賜名呢？」
「讓他們沾沾陛下之鴻福，不好嗎？」
想想也有道理，呂布就讓妻子好好休息，回到大廳。只見賈詡、陳宮跟張遼三人尚在那裡等候著。呂布把剛剛的事情轉述給三人知道，賈詡笑道：「夫人真是深謀遠慮，我自愧不如啊。」
「文和此言何意？」
「夫人此舉，是在為少主跟小姐鋪路，藉由陛下賜名，讓車騎將軍府與朝廷更見親密。」
「原來如此。」呂布恍然而悟。
過了幾天，劉備等人凱旋歸來。論功行賞，呂布拜趙雲、徐庶為偏將軍，各統率“飛騎軍”。
同時，皇帝也替呂布的兩個孩子想好名字。男的取名悠，表字思遠，女孩就取小名思涵。於是呂布就此昭告世人，決定了他兩個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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