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蘋果的前CEO 賈伯斯過世的消息,引起了不少的討論;他身後的評價並不是筆者想討論的焦點,而是此人的確是我們這個時代,屬於“常識”程度的名人,一個具備基礎教育水平的都該認識的。
筆者想,凱撒也是這個層次的偉大角色吧。再怎麼簡短有力的歷史書,也很難在提到羅馬時不記上此公一筆,那就像講近代中國不提毛澤東一樣不可思議。
每個時代總會有屬於它的燦爛星光,凱撒誕生在羅馬共和末期,那是一個貴族、平民惡鬥的年代,元老院機能失衡已不復當年第二次布匿克戰爭般有效率跟團結一致,或許這也證明了外敵永遠是內亂最好的特效藥,這個千古不變的定律,假設那些人還有點腦袋的話。在這位男子登場之前,羅馬就已經有馬留略、蘇拉、龐培等將星的閃耀,但他們的存在彷彿都只是凱撒的前奏。
鹽野小姐將凱撒的故事稱之為一個時代,起於其年幼,終於屋大維、安東尼之爭,上下兩大冊,厚厚的份量,十分符合這位人物的影響力。而我們乍讀本書時,可能會詫異到,跟同時代的龐培相比,年輕時的凱撒是多麼的不起眼,就像是個浪蕩的花花公子般,除了蘇拉之外沒人能料想到他將成為至尊。歷史上從不缺乏這樣大器晚成的人物,約略早期的漢高祖劉邦,早年不也只是個地痞無賴?只是比較讓筆者詫異的是凱撒的兩大必殺技,把妹跟借債功力,歷史上恐怕也是少有人看能匹敵。前者讓人想起了同樣是日本作家田中芳樹的大作《銀河英雄傳說》內容中的要角羅嚴塔爾,不過凱撒可以四處留情卻又讓諸女死心塌地而不生妒忌,當真是天下無敵,恐怕連金庸筆下的“段正淳”都得甘拜下風。借債→運用金錢←的能力,更是凱撒的一大絕活。正所謂“欠銀行十萬,是你要乖乖聽話;可欠銀行一億時,是他們要求你了”,凱撒把首富克拉蘇玩弄在股掌間,欠了巨額債務卻不會成為金錢的奴隸,這份“才華”確實是無人能及。
當然,凱撒如果光光只有如此斤兩,那也頂多只是一個羅馬時代知名的花花公子之流的人物。從元老院跟平民派的鬥爭中定位自己並順勢爬出頭,凱撒看出了當時的政治體制已經不符合做為“超級大國”的羅馬應有的水平,他提出了跟前輩不同方式的改革之道。當然,筆者並不想允予評價,這也不是本篇短文能說得清的事情。只是每位偉人總是會有自己的理想抱負,跟為之貫徹的毅力、信念與執行力,至於是非功過只能留給後人去評論,任憑怎麼說,凱撒就是凱撒,不容抹滅的光芒。
本書以凱撒渡過盧比孔河前後為分界點,故事精采的橋段其中在高盧戰役的部分,這個地方充分展現出了做為一個精明政治家外,擔任軍事領導人此公依然是天才的部分。更恐怖的是,凱撒自己親筆撰寫了一部戰記流傳於世,正如同時代的西賽羅說的:「說過的話會隨風而逝,留下的文字永難抹滅。」精彩的文筆跟記述,更加讓世人難以忘懷。台灣的商務出版社也有一本《高盧戰記》,還蠻適合做為延伸閱讀的。
照慣例,這個系列的翻譯依然差強人意,許多地方還是要靠讀者自己腦補,用點心思去理解吧。
書的一開始,鹽野小姐說了個小故事。她在義大利認識一位優秀的警察,在閱讀了凱撒的傳記後說的話:「如果讓我有幸見到凱撒,我一定懇求讓我在他手下當個百夫長。」筆者手無縛雞之力,從軍是不行了,搞政治這也是學不來的,想當個史官也未必寫得過凱撒本人,最後只好希望他願意指點如何周遊眾美女間而不被怨恨的技巧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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