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gito, ergo sum
借用一下笛卡爾的話吧。:P
不知道人們是何時開始思索起生命的意義來。不過我是在大四快畢業前的某個暑假,炎熱睡不著的晚上忽然想到,跟著就失眠了。最幸福的時候是無知,最殘忍的是往往都是真相的發現,不是嗎?
直到畢業前的那一年,遇見了某個人,當她問起我的未來時,我才又整整思考了半年,整理出個大致上頭緒來。經歷了這些年的洗鍊,也許我沒有更成熟,可能我還是一般幼稚,但至少,不是那樣的迷茫了。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些目標的,這些沒有高低之分,只有是否認真去追逐的差別。在我眼中,“亞歷山大大帝想要打到世界的盡頭”跟某人想要到“台灣的盡頭”是一樣的。有位我認識的大哥,他的日常生活是很忙碌的,但他總能忙裡抽空,起了個大早騎著單車去趴趴走,把遇見的事情跟看到的美景跟人們分享,這是很值得我欽佩的!我多想要問他:「你看到了什麼一輩子不會忘記的嗎?」
有一年,我問教授關於學問的事情,記得他用苦笑的表情回答了我四個字:「學海無涯。」
沒什麼新意,但卻是至理名言。
求知對我來說跟食慾一樣重要,一個肉體的,一個是精神上的。就像是水般,滋潤了生命,我不敢想像當我放棄了之後,會乾枯成什麼樣子。也許我就不再是我了吧?
當然,肯定很多人覺得買書是浪費的事情。這只是價值觀上的問題,就像我覺得為了吃一樣東西排隊是嚴重浪費生命一樣,特別是你轉個彎就可以找到另外一間時,好不好吃?差很多嗎?有人可以為了買到難吃的食物憤怒一天,而對我來說可能就跟跌了一跤般,摸摸鼻子就算了一樣。
更何況,很多人買書只是把它當作工具書,看完就扔,利用完就罷,當然會覺得礙眼占空間。對我而言,當初為了準備考試的教材也是很想被我清空的“東西”啊。
也許只有我的家人才知道,書對我的價值吧。
一個會在上廁所也看書,吃飯還看書,就連出去旅行都不外帶上一本的人,那就像是堆砌牆壁的片片磚塊般的重要啊。
可能也只有閱讀人才能體會,有些書是會絕版的,會找不到的。特別是越冷門的,你知道否?布勞岱爾的《15至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已經快要買不到了嗎?更別提對岸的簡體書,都是花開一次,除非是暢銷書。
當然,這世界上還有圖書館。
可是,它是公共的,不是私人的。你不可能長久借閱,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就去,特別是日常瑣碎事情是多麼忙碌。
人的記憶是有限的,當我讀越多越能體會,所以,很多書我即使讀過了,也許我哪天會去翻出來看看我特別喜歡的橋段,甚至可能重複回味,甚至是有時候需要用到來查資料時,這是只有私人藏書才能有的方便啊。
我知道,這個生命不全然只是靠某一樣事物構成。
之前我常常問其他人,請他舉出生命中除了那些必需品外,最重要,不可缺的三樣事物。即便是如此酷愛讀書的我,還有其他的興趣會分心,不是嗎?
同等的重要,如此的缺一不可。
這之中的平衡,我懂得掌握,什麼是必要時該割捨,什麼是可以多分點心思。
我已經不再祈求能志同道合,畢竟人生不是完美,更何況也不見得一定是好事;但願至少要能理解跟包容,別試著把布蓋上,那會讓我失去光彩;當一個握著風箏線那端的人,而不是想讓它回歸地平線。
曾經,我希望有個人能每天跟我說分享讀了什麼書,喜歡什麼片段;多年後,我知道人生也許還可以多更多的色彩,或許我們一起討論不同的興趣,曾發生過的有趣事情,今天做了什麼不會忘記的經歷,這樣也能很美好。